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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ver enough 4

每一场演出结束，你都会收到一束漂亮的红玫瑰，上面还附带了用极雅致的花体写成的情诗

没有落款，但是你大致能猜到是谁

除了Barnum，也不会有谁是能够一直和我同行的吧……更何况，他看我的眼神，那么专注，还闪着漂亮的光

他是喜欢我的吧……

这么想着，你捻起一束玫瑰，放到鼻尖轻嗅。淡淡的玫瑰香回荡在鼻腔，你轻轻地勾起一抹浅笑。

这场演出是整个美国巡演的最后一场，之后你们就要离开美国，前往下一站---立陶宛

坐在前往马塞诸塞洲的马车上，你轻轻倚靠在Barnum的肩膀上睡了过去。马车似乎驶到了一个石块上，整个车厢猛烈的颠簸了一下，睡熟的你身体猛地向前倒去，Barnum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你的身子。

你因为突然失了靠枕，不舒服地挽住了Barnum的胳膊制止了他的行动，在他的肩膀上蹭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，重新睡了过去。

Barnum轻轻侧过头，闻到了你发间的玫瑰香。他挑起了一束发丝，黑色的发，丝绸一般地缠绕在指尖，勾缠。

她似乎很喜欢玫瑰。每一次演出结束都看到她会拿走一束最漂亮的玫瑰花

就连Barnum自己都没意识到，此刻的自己，注视着你的表情有多么温柔

和舞台上注视着你的眼神不同。在舞台上，他看着你，但是他看到的却不是你。他看到的是金钱，名利，以及自己梦寐以求的地位与尊重；而在这辆小小的马车里，他看着你的睡颜，眼神里是缱绻的温柔。

只可惜，当时的你们，一人以为他用那种热切的、欣赏的眼神注视的是自己；另一人没意识到自己真正注视着她时，眼神是多么的温柔。

到了宾馆，他轻声唤醒了你，你微微仰起头，嘴唇擦过了他的脸颊，只留下了一点极软的触感和淡香。

Barnum的心一下子跳的厉害。

也许是因为要开始更大规模的巡演了吧，毕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。

……

演出的前一天晚上，你深吸一口气，敲响了Barnum的房门。

Barnum打开门，就看到一袭束腰红裙的你，手上拿着香槟和两只酒杯，他满眼惊艳之色。

你极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，其实红色是极衬你的颜色。本就雪白的肤色在红裙的衬托下更显白皙，黑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上，不施粉黛却美的仿佛玫瑰丛中精灵，更别提这位精灵小姐的眼睛----纯粹的蓝色，现在在微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动人又脆弱的破碎光芒。

Barnum一下子看呆了。

你看着他的眼神，心里暗暗得意。也不枉费你准备了这么久。

你冲它扬起了手里的香槟，“怎么，Barnum先生不欢迎我？屋里面有什么美人儿吗？”你踮起脚，装作向里看的样子

他连忙找回声线，“怎么会，”他打开房门，“请进。”

你坐在沙发上，给他和自己倒上香槟，拿起桌上的报纸，轻声朗读上面对你表演的评价。“仿佛这是我们第一次领会什么叫做真正的歌唱。Lind小姐值得整个国家最高的尊敬以及最热烈的喝彩…”

Barnum微微仰起头，笑了出来。

你用手指轻抚Barnum的肩，“全世界就在我们脚下…，现在，Barnum先生，”你轻笑着，把酒杯递给他，“请让我们为梦想成真举杯。”你微微前倾身体，拉进与他的距离。

“谢谢你，Cassie…”你和他碰杯，但视线全部放在了他的眼睛上，而他的注意力也在你的身上，目光灼灼。

你紧紧地捏住沙发的坐垫，现在，你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上了。你一点一点的靠近，再靠近…

“咳，美国的行程还剩下这最后一场了。”

“我把一切都压在了你身上，或者说，我把一切都给了你，而且你也获得了你想要的，不是吗？”

“我…我想我应该走了。我在这，可能会让你分心。我很抱歉，Cassie。”

“不，不会…”你一下子慌了阵脚，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
“你的巡演，其实根本不需要我”Barnum的声音微微颤抖。

“什…你要离开？”

“对，行程已经安排妥当了”Barnum把酒杯放在桌子上，酒杯磕在桌子上，发出了刺耳声响，你看着他的眼睛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“所以…就这样了”你的眼睛泛起了泪光，但是你强行压下了心里的刺痛

“What do you mean?”

“我只是你达到目的的另一个棋子。夏瑞蒂也好，马戏团也罢，你根本就不爱夏瑞蒂，只不过是对没有成功而耿耿于怀。Barnum，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。我受够了，我不干了。”你也站起身，转身离开

“Cassie，Cassie，不要这样。”听见他的话，你的心里还有一丝希望，也许他是想留住你…也许，他是爱你的…

“你必须完成巡演”他站起身，一步一步向你走来，你甚至能感受他身上的热量在一步一步逼近，可他的话语却让你如坠冰窟。

“我必须要完成？”你短暂的低下头，再仰起脸，依旧是那副漂亮坚强的模样

“否则这会毁了我的”他走到你面前，眸色恳求

“当你对其他人不闻不问的时候，Barnum先生，你就已经毁了你自己”

“我已经为了它付出了我所拥有的一切！我…”Barnum的声音一下子重了起来，你打断了他的话，“那我呢，我也一样！”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，一滴泪水落下，打湿了暗红色的地毯。

“看来我们都亏了”你擦去泪水，转身离开。

…

美国最后一场巡演，最后一首歌依旧是never enough，这也是Barnum听到的第一首歌，当你唱到高潮处时，已经染上了哭腔。

Barnum握紧了拳头，静静地站在舞台边，他的心里也不好过。

那晚发生的一切他看得明白，明明只要开口说出“我爱你”这三个词，一切就会迎刃而解，但是他却始终说不出这几个字。

他的确爱慕名利，为了往上爬甘愿付出一切，但是这一次，他却开不了口，不愿说出这个谎言。

因为他不爱你。或者说，他愿意撒谎欺骗所有人，但是唯独不想骗你。

从一开始就是这样，外人说他谎话连篇，说他是骗子大王，但是从初次见面，就从未欺骗过你，也从未想过要去欺骗你。

“never be enough，never be enough.....”

你没有唱出最后一句的“for me”，因为在这段日子中，有了Barnum，对你来说就已经足够了。

一曲终了

掌声雷动

他走上台前，牵住你的手。

“谢谢”一句感谢，微不可查，就像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一样，永远是那样，似有若无。

你用了力气牵住了他的手，吻上了他的唇，台下的记者适时地按动了快门，老式的照相机一下子就撒出了点点火花，你已经不在乎轰动的人群了，搂住他的腰，加深了这个吻

你知道，在这样的大庭广众的情况下，吻了Barnum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，但是你不甘心

你不甘心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，最后一次，你要让他永远地记住你。

你咬破了他的嘴角，尝到了鲜血的那一刻，你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理智，拉开了与他的距离。

“这个吻，是什么？”Barnum声音颤抖

“That was Goodbye.”你转过身，感受到了一个视线，再次看了一眼下面的观众席，看到了一个高眉深目的男人，你见过他，是你踏上美国这片土地时第一次演出见到的观众，他有一张很难让人忘却的脸。

你看着他，再次行了一个见面礼，转身离开。

这篇文里的拔拔子，就是狂热追星不食人的立陶宛绅士！

下一章，叔就要刷存在感辣！！！

让Daddy挖墙脚这样的剧情好像也很香呢！